2011年1月6日 星期四

回顧(二)請用和平來說服我

(重貼我比較滿意的舊作品)



在它的強力統治領導之下,使盡一切辦法,要麼封鎖要麼抹黑一切關於那事那人的消息,可能的話使它的人民蒙在鼓裡。另一方面,它在理屈詞窮的窘境下向外界宣洩別國干涉其內政之不滿,重申他是罪犯,不配獲獎。它又繼綠壩之後,以遠近馳名的山寨作風打造「孔子和平獎」,以萬世師表之名一方面向世界闡述它對和平(諧)的看法,一方面為統一兩岸作出「貢獻」,一石二鳥之算盤還未打得響,已成為國際笑柄...

一切的嬉笑怒罵,與他的一句「我沒有敵人」比較之下,都顯得孩子氣,都顯得微不足道。當它容不下和平的反對聲音時,他卻以平靜的心面對人治的法律以及粗暴的懲罰。以德報怨者是施怨者最可怕的敵人──它不論如何整他,他順從接受之餘卻無改初衷,它又怎會不暴跳如雷,束手無策?

他說過,坐牢是他職業的一部份。所謂「牢獄之災」,牢獄是災,是庸人之見。他不視坐牢是委屈,甚至親自陳述於牢獄裡感受到的尊嚴。他把真正的牢獄還給施暴者──當他在牢獄裡看書自足,行無愧怍之時,它在牢獄之外歇斯底里封鎖消息,偽造和諧。

若他坐牢是職業的話,那麼等待就是她的家務,只是這個等待時間有點長。他沒有敵人,她也沒有情敵。他和她的愛情沒有爭奪,沒有嫉妒,沒有交易,但有動人的文字,堅貞的信心。他和她抱著共同的目標,愛情與使命並沒有抵觸。

一張空椅,有甚麼象徵意義?對於它來說,是顛覆政權、干涉內政、誹謗等等,總之任它上綱好了。她和他都是光頭,它又需不需要禁絕光頭?有沒有這一個獎,對他有沒有影響?他固然會感激有組織以這個榮譽加諸他身上,那是出於禮貌;他把榮譽歸功於亡魂們,那是出於謙卑;事實上,他有沒有這個獎,也會依然故我──這個獎不會使他更有信心及決心,因為他不需要這種鼓勵及認同。

她的想法也一樣吧,他有沒有得獎,他還是他;他在不在身邊,他還是他。

這個榮譽,若說是表揚他所宣揚的所謂西方的價值觀,倒不如說是因為他的胸襟,他所鼓吹的漸進改革,他非暴力的批評。對於非暴力文字批評的可貴,它是永遠不會明白。

對於它對普世價值的抗拒,我看它是因為尊嚴作怪。它自信或迷信能夠以自己開創的道路及方法控制國家,可是在它統治下實在有太多光怪陸離的事件,於是在它無法放下尊嚴向西方取經之下,唯有以封鎖、和諧為解決辦法,於是它無法接受批評,和平的批評也不可以。但是,以穩定及經濟發展為餌,以貪官的功利腐敗作領導,以高壓為鞭,可以維持多久?在東西頻繁的交往中,當人民看見別國所享有的自由,它如何說服中國人民它的一套才是最適合自己?

它可以利用「法律」去「懲治」他和她,展現給世人的卻是只屬於他和她的和平。要使我明白它的「苦心孤詣」,請用和平來說服我,而不是以金盾蒙蔽人民,以利益換取支持,以消音掩沒人為悲劇,以牢獄磨蝕異見者,以詭辯駁倒邏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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